「喜八啦！」厚！怎麼又是「逼機」…
賭場裡進進出出的人依然是這樣糜爛的過著,也不會因為誰而停止運轉,除非全世界賭場的老闆都把場子給收掉.
在阿火住院休養其間,又出現了一個整天只知道喝酒賭博的爛賭鬼,他輸到傾家蕩產,最後竟敢出千一搏.
當然在賭場裡十年的南哥,也不是混假的,這點小把戲,他可是一眼就看穿了呀!
接著,南哥叫小弟們把他毒打了一頓,說要剁下他的一隻手來當做逞罰,他急忙的求饒說: 「我把我家裡的地契給你們,請你們放過我吧!我以後再也不敢出千了啦! 」
南哥想了想說: 「也好,剁了你的手也沒用,還不如拿個實際的房產比較划算. 」於是就讓兩個小弟押他回他家去拿來償還.
就在這回去的路上,兩個小弟竟然讓這老東西用尿遁這種蠢方法給逃掉了.
回去後,南哥氣的把打了這兩個小弟打了一頓,並且大了罵一場.
最後對這兩個小弟說: 「去,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就給我負責去把這老東西給我找出來,聽到了沒有? 」
「好的,南哥,我們這就去. 」小弟們聽完後很快的就閃了.
* * * *
出院後的阿火,一聽到這件事就跟南哥說: 「看來,還是讓我出馬吧!抓出來,我就讓他好看. 」
阿火打聽到了他家的地址,還知道他有個老婆和兩個女兒.於是就在他家的前後左右都派了小弟,日夜的守著.他就不信老東西會一輩子都不回家.
終於在第二個星期的一個深夜裡,這老東西出現了在家門口.正當阿火想衝出去抓人的時候,他們家的大門打開了.
此時走出了一個女孩,拿了一小包東西交給了老東西.
阿火想那一定是跑路費所以趕緊就走上前去,並叫小弟們把他們圍了起來.
然後說: 「看你還能往哪跑!阿傑,先把他的腳筋給我砍斷,讓他沒辦法跑. 」
老東西害怕的立刻跪地求饒,還說: 「火老大,你行行好啦!求你不要砍我,我給你們做牛做馬,我一定想辦法還你們錢的啦! 」
「還錢?你若有錢還,會到處躲嗎? 」
「上回南哥已經放過你一馬,讓你用地契來還,但是你竟敢耍他,還逃了.你以為這次我會笨的再給你機會騙嗎? 」
「阿傑,動手~」阿火叫著.
「不要砍我阿爸啦!求求你們. 」旁邊的女孩也緊張的哭了,跪了下來求饒.
老東西看了女兒一眼說: 「對啦!這我女兒啦!不如把她拿去當抵押品給你們好了,你們的茶藝館或是酒店不是有需要小姐嗎?她長的清秀也算漂亮,一定可以幫你們賺很多錢的啦! 」
女孩一聽,嚇的眼淚直流,臉色蒼白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阿爸.
阿火一聽,一腳就往老東西的肚子上踹了過去,並說: 「你這個畜生,為了保命你連女兒都可以賣. 」然後又補上了另一腳.
「她不是我親生的啦!是我老婆帶來的拖油瓶.我不會沒人性的連自己的骨肉都賣啦! 」
阿火氣的又連續踹了他好幾腳的說:「這更加可惡,別人的女兒你就可以拿來犧牲了嗎?好歹她也叫你阿爸呀!你這種人活著也是多餘,你垃圾! 」接著又說:「阿傑,刀子給我~」此時阿火全身的火氣全飆了上來.
「不!不要殺我阿爸.我跟你們走就是了.不要殺他.不要殺他. 」眼前的這個女孩,居然抓住了阿火的腳,還不停的替這個要把她賣去做小姐的阿爸求情.
阿火看了看她一眼,一手就把她推開了.不留情的往老東西的腳上砍了下去.
「啊~」的一聲,老東西和女孩同時都慘叫了起來.
「不要!不要! 」女孩又哭得好悽慘,好大聲的說:「求求你,不要再砍我阿爸了,這樣我阿母會很難過,會失去依靠的,求求你,我求求你! 」
阿火看著淚流滿面的她,突然心軟了.此時此刻的處境,她竟還能不顧自己安危的為他人著想.這樣的賭鬼阿爸,都已無情的將她當人肉抵押品了,她居然還替他求情,這女孩的心怎麼會如此的這麼善良呀!
阿火:「我就饒你一條狗命,你要感謝老天爺送給你一個這麼好的女兒,要不是有她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. 」
現在起,不准再給我看到你進賭場再賭,我若看到一次就剁你一隻手或一隻腳,你聽到了嗎?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回到市場去賣你的雞肉,錢我讓你慢慢還,不收你利息,這樣夠仁慈了吧!只要給我好好的做人,知道嗎? 」
」
「謝謝火老大,我一定不敢再賭了,我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回市場賺錢還你們的,謝謝你,謝謝你. 」老東西也嚇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著.
「還有,你要好好對待這個替你把命保住的女兒,如果讓我知道你對她不好,我一定會回來要你這條爛命的. 」說完阿火轉身離開.
* * * *
一天,阿火準備要回去看火媽的時後,先去了趟市場.突然他眼尖的看見了上回被他砍的那個老東西的雞肉攤上,顧的人竟是他的女兒.
於是他走了過去,看著她說:「今天怎麼會是你看攤子?你阿爸呢?是又跑去賭了嗎? 」
女孩緊張的說: 「沒有,沒有,阿爸在後面的巷子口殺雞,他很久都沒有去賭了,現在連酒都戒了.我阿母這幾天生病,人不舒服.我也還沒找到工作,所以就先過來這裡幫忙的啦! 」
「嗯!原來如此.」「喔!對了,我要六隻雞腿,你幫我選大隻一點的,好嗎?」阿火看著女孩的說.
「嗯!好的.」
「你…你那個阿爸對你好不好? 」阿火忍不住的開始關心了起來.
「他以前對我不是很好,但是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,他開始對我很好. 」「看來我還要感謝你呢! 」女孩對阿火苦笑了一下.
「哈!是喔!呵呵!」阿火還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.
女孩說: 「雞腿包好了,給你. 」
「多少錢? 」阿火說.
「不用,送給你.算我謝謝你讓我的阿爸清醒,也讓我的阿母撿回了一個依靠. 」女孩給了他一個微笑的說.
「不行,你們做的是小生意,錢一定要收,況且你阿爸還要賺錢還賭債的,不是嗎?要收啦! 」
「喔!那…那你就隨便給一點意思意思就算了吧!」女孩突然感到尷尬臉紅的說.
「好,這給你,不用找了 」阿火拿出了一張鈔票.
「這..太多了,不用這麼多啦! 」女孩看了看他緊張的說.
「收起來吧!我走了,謝謝你了.」阿火說完,拿了雞腿就想轉身.
「喔!謝~~」女孩都來不及說完謝謝兩個字,看到的卻是著阿火轉過身的背影.
「對了,我可以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? 」阿火突然又轉過過身問.
「我叫彩霞. 」女孩看著阿火,甜甜的回答.
「好聽,你是朵天邊最美麗的彩霞. 」 阿火也露出了難得有的笑容,而後傻傻的笑著離開.
* * * *
連續幾天,阿火有事沒事就往市場裡逛,遠遠的偷偷看著彩霞.
幾次下來,彩霞也注意到了他.她感覺的到,阿火其實是故意來看她的.
偶爾倆人的視線對上了,也總會互相的點點頭.
彩霞心裡有種奇妙的感覺,對阿火這個人是有點害怕,但是又有想見到他的心情.
而阿火,只要一見到彩霞,他的眼神就會流露出平時沒有的溫柔.這愛苗,似乎就這樣悄悄的滋長著了.
* * * *
終於,阿火趁老東西去巷子裡殺雞的時候,鼓起了勇氣站到彩霞面前,說:「彩霞,我可以請你去吃冰嗎?你願意跟我這種人交朋友嗎? 」
彩霞羞紅了臉,低下了頭好幾秒,才小小聲的說了聲”好”.
頓時阿火好開心.又急著問:「那你哪天可以呢?明天還是後天? 」
彩霞抬起頭說:「都可以,這的早市賣到十二點,收完攤子後就可以走了. 」
「那不如今天可以嗎? 」
「喔~好.」
「那等一下我就在後面的那個冰店等你好嗎? 」
「嗯! 」彩霞靦腆的低下了頭.
「那你先忙你的吧!我先走了. 」阿火說.
「嗯! 」彩霞又只是短短的”嗯”的一聲回著.
悄悄的,風輕輕的吹著,初夏就是這麼剛好的來了,這風和日麗的,兩顆心也正碰上了,這心情,這日子,舒服呀!
* * *
幾回的相約,阿火和彩霞都相處的頗為愉快.彩霞話較少,也較被動.總是溫柔乖巧的看著阿火,偶爾的說上幾句.
有一天,當他們正在溪邊散步的時候, 阿火突然開口問著彩霞說:「要不要到我那吃頓飯嗎?」
「到你那?是到你家的意思嗎?」彩霞問著.
「算是,也不是.不是我和我阿母的家,是我在這裡的,臨時的家.」「我想親自做一頓飯給你吃.好嗎?」阿火說.
「你會做菜?」彩霞一臉驚奇,不可思議的問著.
「是的,我常常跟廚房的師父偷學,我阿母還稱讚我煮的很好吃,就連餐廳師父都說我有天份的喔!」阿火得意的說著.
「好啊!我還真想看看你做菜時的樣子.」彩霞似乎笑的有些許詭異.
「你…這是笑我嗎?」阿火摸著自己的頭,想想自己,也覺得有那麼一點好笑,然後又說:「其實我也很意外,從沒想過有這麼一天,我會走進廚房裡做菜.」
「嗯!你的外表真的讓人很難以想像. 」彩霞又溫柔的說著.
「那我明天在去市場買菜,你傍晚五點半來我那好嗎?還是要我去接你?」阿火問著.
「你給我地址就好,我可以自己過去的」.彩霞說.
「嗯!好.」「喔!對了,我住的地方還有兩位很照顧我的大哥,一起吃你不介意吧!他們人其實是不壞的,你不用被他們的外表給嚇到喔!」
「嗯!你放心,你這麼兇狠.我不都沒嚇到,不是嗎?」彩霞看著阿火微微的笑著.
「呵呵呵!是呀!我真的很意外你居然沒被我嚇到,現在還肯跟我約會.」
「雖然你的外表人看起來很兇狠,但我知道你心裡有一處溫暖的角落,你雖在黑社會裡混,你卻講道裡,講義氣.在你砍了我阿爸的那一刻,我好怕你.可是後來當你說要放了他,還讓他無限期慢慢的還錢,且不收利息的時候,我就知道你不一樣.」「後來你臨走前,還要我阿爸要對我好.你..真的跟黑社會人不同.」彩霞仍是一副溫柔的臉,聲調上是還是那麼的輕柔,那麼的讓人感到平靜.
阿火感到心裡面五味雜陳,他似乎愛上了眼前的這個女孩了,她是那麼的溫柔細膩.跟她在一起的時候,他就像是個沒有憂愁和煩惱的正常人一樣,剎時都忘了自己其實是個邊緣人.
待續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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